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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风残月(小说连载之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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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0-10 17:3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        三
    齐鲁的父母并不是对儿子的浮动毫无察觉,只不过他们都在忙着评职称,平时回家也只是过问一下他的成绩,或看看卷子,签个字,再讲上几句大道理,就又去查文献,写论文了,好象他们要比齐鲁更具备紧迫感,而这,正是父亲教训他的理由,也就是所谓的不务正业。
    齐鲁自然意识不到那些职称对于知识分子的重要性,可他讨厌父母以同样的紧迫感压迫他,因此,他只能把快感留给每天的路上。在大街小巷穿梭时,他可以暂时忘记自己的处境,或者说,他那时不用想别人都在干什么。
    其实交女朋友也是为了忘记这一切——用刺激覆盖现实,古已有之,好象这是人类本能的智慧之一。而刺激越多,越大,就越能远离那个不堪的现实。
    而最残酷的现实之一,就是父亲在齐鲁的书包里发现了于童的信,虽然于童的言辞不甚暧昧,却仍让父亲找到开批斗会的借口。会上,父亲越说越气,照旧拍了桌子,但没煽儿子耳光,因为有一次,齐鲁下意识地用胳膊阻挡了一下他抽过来的巴掌,差一点给父亲带了个跟头。那力道,包含着太多意思,其中之一,就是造反,而且是真正的造反。
    父亲深知,儿子不服他,这一方面出自他以往对齐鲁的疏于管教,以及对家庭的责任缺失,另一方面,齐鲁的母亲也在他们父子冲突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。她最大的特点,就是决不吃亏,包括生孩子,照顾家,她都会抱怨,比如她会将自己胃肠功能不良的原因归罪于剖腹产,把身上的大病小病全部归咎于照顾家庭和两个孩子,特别是这个大儿子齐鲁,更是让她操碎了心,折尽了寿。每每伤心时,她不是撩起衣服让孩子看刀口,就是捂着胃部说“都快把我气死了!”
    这些大呼小叫的催眠,使齐鲁从小便深感责任之重大,其中之一,就是他要为母亲的那个刀口及胃疼负责,其背后更隐藏着更深的含义,那就是对自我存在的否定,因为如果母亲不生他,也就不会有这许多伤痛。
    母亲自然觉察不到自己的言行正败坏着一个儿子的自我认同,她只在乎自己,因为骨子里她就不服男人,也不甘心作个女人,这出于她从小假小子的经历,可结婚后,她将这些“不服”和“不甘”全部甩给丈夫,丈夫不接,就只能由孩子,特别是儿子接着。
    证据之一,就是她总会当着孩子的面抱怨孩子他爹,说他曾经出轨,想甩了他们娘仨……积怨时更是以泪洗面,说什么“真不应该作女人”,“男人有什么了不起”,“怎么嫁给他这么倒霉之人”等过激性语言,搞得两个孩子,特别是齐鲁从小便深感女人的不幸及男人的可恶,于是为了保住妈妈,呵护妹妹,自己就要强起来,起码应该具备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责任感。
    这就是他“早熟”的原因,也是他过敏于女性情绪的主要因素。其实,他的心力正在无形中透支,像黄河水导致水土流失一样地不易察觉……
    可无论怎样,眼前他还要应付父亲的批斗会,因为人赃俱在,他不得不“认罪”,所以,他只能眼巴巴看着父亲把那些象征着可耻罪状的信撕成纸片,并甩在地上。
    凝视着地上被曝光的隐私,齐鲁有点恨起于童来,毕竟,是她的出现和来信让他如此倒霉,是她的多情让刚刚平静的氛围又节外生枝。于是,他拣起那些纸片,塞进一个信封里,第二天,就给于童寄了回去。
    那此日子里,幸亏有芳竹每天与他散步,否则他真的感觉不到有什么足以麻痹自己的刺激和乐趣。
    在那之后的好几天里,于童没有来信,这使得他稍稍有些自责,感觉自己那么做实在有些草率,因为他的本意并非一刀两断,而只是想把对父亲的积怨转嫁于她,或者说是让她分担一部分。
    过了几天,具体来说,是芳竹姑娘以那特有的方式和他宣布“到此为止”之后的几天里,他感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,于是又想起于童。
    因为怕回到现实,所以必须以一种刺激代替另一种刺激。于是他拿起笔,却又感到实在无话可说,那些优美的、芳竹为其留下的一地花瓣仍在他心底散发着淡淡的暗香,这使得他面对“于童”这个称谓时,怎么也落不下那些肉麻的字句,无奈,他只得把每天的课程安排汇报了一遍,并祝他好好军训,保重身体。
    于是,在一个周二下午,于童再一次敲开了齐鲁的家门。
    “你怎么知道我在家?”齐鲁一边开门一边问。
    于童穿着军装,飞快地闪进来,期待着望着他,并不讲话。
    齐鲁揉着刚刚睡醒的眼睛,“你怎么知道我周二下午在家?”
    于童看了看他,“是你回信告诉我的呀,你怎么忘了?”说完递过那个信封,还有一把碎纸片。
    “哦!”齐鲁拍了下脑袋,你看我这记性?“学习紧,又休息不好……”此时的齐鲁还穿着裤衩、背心,可于童对此并不介意。
    齐鲁倒了杯水给于童,“你怎么穿着军装就来了,军训结束了?”
    “还有几天,我是偷着跑回来的。”
    齐鲁笑了,“就为看我?”
    于童点头,把那个信封连同碎纸片重新掖回口袋。
    齐鲁看看她,笑道:“至于吗?”
    “至于!”于童的郑重里带着委屈。
   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,这令齐鲁感到有些不安与得意。
    齐鲁坐在床边,有意与于童保持一定距离,虽然他知道这几天父亲又出差了,不会来打扰他们,可父亲的叫骂依然萦绕在耳畔,是的,这间书房里充斥着羞辱、训斥的气氛,而且与这个女生有关,再说,她怀里还揣着被父亲撕碎的证据……
    这一切使齐鲁既混乱,又矛盾,凭直觉,他真想扑过去把她按倒狂吻,可身体就像被无形的绳索捆绑住一样,动弹不得。不是他不想有所行动,而是从一个女人怀里刚抽出来,就又投入另一个怀抱,这也太滑稽了!难道身边没有女人,自己就活不下去吗?
    齐鲁穿上运动衫,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烟点上。
    “你就那么瞧得起我?不怕他们处分你,听说这可是要记入学分的。”
    于童没直接回答他的话,只是凑近他,“给我个解释,好吗?”
    齐鲁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,可他实在懒得再把父亲羞辱他的过程再陈述一遍,便站起身走到窗边,“你别问了。”
    “我是说,如果你真的想分手,那干吗还给我寄你的日程表?”
    “因为我的头脑很乱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寄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,别问了。”
    “是不是你爸又骂你了?”
    听到这话,齐鲁猛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怎么这么烦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    于童知道说中了齐鲁的要害,但一颗心也初步安了下来,“对不起,可我大老远跑回来,也不是看你白眼儿的。”于童不悦地坐回原处。
    “那你是来干吗的?”齐鲁望着窗外。
    半天,齐鲁没听到于童说话,他转过头,发现她正埋头偷偷抹着眼泪。
    齐鲁的心一下子软了,他最受不了女人哭,从小到大,他已经被女人的泪水彻底征服了。
    “好了,好了,”他走过去,面对面搭住于童的肩膀,“都怪我还不行吗?我不是故意的,实在是这几天心情不太好。”
    “那你就拿我出气呀?”于童晃落他的手。
    齐鲁蹲下来,替他抹眼泪,“我知道你心情也不好,算啦,别再哭啦?!”
    与此同时,他还是不想在家与这个烈女如此贴近,他知道,这女生是来真的,再发展下去就有可能升级。可他不想现在就被谁锁定,这并非出于他的敏感,而是一种恐惧,他也说不清这恐惧来自何处,总之,他更多地将恋爱当作一种叛逆的形式,或者可以说是生活的游戏,而芳竹创造的那种画面感正符合他的游戏规则,只不过,那游戏难度过高,他有点儿玩不起。
    到目前为止,齐鲁的游戏规则只停留在寻找刺激的状态,他不是艺术家,只是个爱好者,所以那一次和于童到公园划船,也只是为了回避父亲,或者说是存心表演给父亲看。
    可在于童看来,那次的躲雨和浪漫,简直就是一幅最美丽的创作,那幅画令她久久陶醉,无法自拔,为了延续那种美感,也为了符合齐鲁的游戏规则,她尽了一切努力,包括盼望这倒霉的军训快点结束。但当她看到的回信只是一推纸屑时,心都要碎了!
    她哭了整整一天,连军训的教官都奈何不了她,又怕这姑娘出事,只好让一个女生陪她。那女生叫亚男,是于童的闺蜜,名如其人,当她得知于童哭泣的原因后,拍着桌子要去找齐鲁理论。被于童拦下,与此同时,亚男的愤怒在无形中也为于童舒解了一些。
    冷静下来的于童两宿没有合眼,她反复回忆着那些天与齐鲁的点点滴滴,一边享受,一边在齐鲁后来的信中寻找着蛛丝马迹,她不理解齐鲁因何将她的一封封饱含温情的信件撕毁,并以这种最残酷的方式回复给她,而后来又寄来张课程表,她半夜起来,将那些纸片重新拼接,粘在一起,泪水浸于笔迹,她泣不成声……
    痛定思痛,她决定将一切搞清楚,并尽一切力量挽回一切。于是,她趁着亚男外出的空当,跑出了军营,坐上了回城的汽车……
    可当她再一次看见齐鲁时,目光中只有期盼与爱怜,这里面包含着不安与怯懦,是的,她的过于主动与无畏投入,令她覆水难收,她知道,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男生,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!
    与齐鲁面对面地坐着,她的身体还是僵的,军装里冒着汗,还有一颗快要跳出来的心,就像上次被雨水打湿了一样,但这一次,她的呼吸里充满了干柴的味道,这让齐鲁也闻到了。
    于童战战兢兢地再次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信封,齐鲁随口解释,“是我爸撕的。”
    于童含着眼泪笑了,显然她已经释怀。见她破涕为笑,齐鲁纠着的一颗心也开了许多,面对如此纯情的女生,他倒生出些许愧疚,望着于童近在咫尺的眼睛,象是忏悔似地,他问道:“这些天,你是不是很想我?”
    于童脸一红,点了点头。
    “那你敢跟我上床吗?”
    于童稍一怔,不安地看了眼齐鲁,用难以觉察的神态默许,其实,于童早已在那不眠的两个夜晚想到了一切可能性,并做好了一切准备。
    齐鲁走到床边钻进被窝,“来呀?”
    她全身充斥着军训的汗味儿,他深吻着她,两个身体紧紧贴在一起……
    “你真美!给我吗?”
    于童用力地摇着头,又拼命地点头,两只白嫩的胳膊紧紧搂住齐鲁。
    于童的心就这样忽上忽下地起伏着,前几天还是冰窖,现在却成了火炉,期间,她那脆弱的防线如身体般暴露无遗——就像一个小姑娘呱呱坠地时被爸爸捧在怀里……
    是的,齐鲁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种巨大而冒险的责任,没有再进一步,尽管他们贴到一起。因为齐鲁没有准备好,更确切地说,他很清楚怀孕的成因,以及母亲腹部那道伤口……,是的,他知道那个无法承担的后果对他和这个女生来说意味着什么,虽然他们从未有过类似经验,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一无所知。
    他们就这样用抚摸来欣赏彼此的身体,却均心领神会地控制着阴阳交合。忘记了时间和空间……直到听见有人用钥匙拧门,齐鲁才突然意识到母亲下班回来了!
    说时迟,那时快。他飞快地把被子盖在于童身上,提上裤子准备下床去关书房门,随着一声“齐鲁”,母亲已经进了大门,再走几步就要推开书房门。
    齐鲁披着衣服,系上腰带,母亲刚转过身,看见了仓惶的儿子,及他身后那零乱的被褥……
    母亲没有进来,关上门,显然,她在给儿子时间。
    齐鲁朝着床上的于童吐了下舌头,于童并未过于慌乱,只是迅速地穿上衣服,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被褥,再捋捋头发,一脸要见公婆的坦然。
    不一会儿,齐鲁打开门,叫了声“妈”。
    母亲从里屋“嗯”了一声,走出来,看了儿子一眼,继而打量身后的于童。
    齐鲁深知母亲的脾气,即使犯了天大的错,母亲也不会惩罚他,最多也只是伤心、难过,而在早恋种事上,母亲只是对他有过衷告,他也牢牢记住这些衷告,在齐鲁看来,母亲一向是对的,特别是和父亲比起来。
    所以齐鲁在母亲面前没有隐私,这种惯性使得他们母子之间存在着一种常人看不出来的默契,即使今天的一切被母亲看到,也只不过是多了几次谈心的内容。
    齐鲁撒娇地笑着,面对这个心肝儿,母亲的表情也开始缓和。
    还是母亲有水平,她冲于童笑了笑,“哦,同学吧,什么时候来的,叫什么呀?”母亲的镇定也令于童放松了些。
    “哦,她叫于童,今年刚考上……”齐鲁飞快地汇报。
    母亲对于童点点头,不易觉察地打量了于童一番,对儿子说:“听你爸说过,”然后转向一边,漫不经心道:“给同学倒水呀,在家吃饭吧?”
    显然这是端茶送客之意,于童也不傻,“阿姨,我先走了。”
    “好吧,有空来玩,齐鲁,送送同学,好,再见。”
    ……
    “你回家还是回学校?”齐鲁看了看远处的车站,“对了,你得回军营。”又看了看于童这身军装,“你这算是开小差吧?”
    于童笑,显然她对刚才那一幕尴尬并不太介意,很自然地挽起齐鲁的胳膊,与他并排而行,可以确定的是,无论齐鲁朝哪个方向走,她都会紧紧跟随,而且不问理由。所以齐鲁自作主张,朝着她家那个方向漫步而去。
    “这回你算都见识了,”齐鲁寻思片刻,突然问她,“你觉得我爸妈怎么样?”
    于童的头靠着齐鲁的肩膀,小声道:“挺好的。”
    她又说,“好久没见齐豫了,她怎么样,也去军训了吗?”
    齐鲁点点头,“是啊,军训,回家也是一身汗味儿。”
    于童脸一红,用力在齐鲁胳膊上掐了一把。
    “哎哟!”齐鲁故意怪叫一声,惹得路边的几个行人侧目。
    “你们难道都没时间洗澡吗?”齐鲁故意追问。
    “你还说?!”于童的脸更红了,咬着下唇,紧紧依偎着他。
    或许是女孩子特有的敏感,于童轻轻问了一声,“我是不是有点儿胖?”
    齐鲁笑道:“你?不胖,不对,应该说是挺丰满的,有肉。”
    于童又掐了他胳膊一把,比刚才稍用了些力,“坏死了,你!”
    与此同时,齐鲁闪电般地拿她与芳竹作了一下对比——如果说芳竹的身体像维纳斯般带有一种进攻性,那么于童的身体则更令他感到亲切,而此时此刻,安全感与顺从要比性感与冲动更令他陶醉。
    一小时后,他们来到于童的楼下,那楼下有一个电线杆,路灯悬挂之上,他们的影子由远而近,由长到短。齐鲁把于童送到单元门口,正准备告别时,于童却拉住他,齐鲁原以为她还想亲热,不想她却在他耳边悄声说:“你不想见见我妈吗?”
    “太快了吧?”齐鲁说,“再说我妈还在家等我吃饭呢!”
    于童噘了噘嘴,“好吧,那你得给我写信,过两天我就回学校了,那时候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。”她自得其乐地告慰着彼此,然后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。
    这些固定的,老掉牙的,却发自于童内心的示爱方式,并未使齐鲁亢奋,当他转身离开时,楼上传来一声呼唤,那是于童在窗台与他道别,显然,她仍处于激动状态,相比之下,齐鲁更像一个导演,一个旁观者,但他还是朝窗口挥了挥手,并以飞吻相应。
    齐鲁飞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,因为突然想起床上的那些污物,“老天!要是被妈妈发现,那可就麻烦了。”
    他越想越怕,设想着一切可能性,因为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上床,也是第一次分泌出那么多东西——
    “母亲如果看到,必定知道是怎么回事,她会不会因此骂我,或看不起我……?”
    进了门,齐鲁装作若无其事地先进入书房,那床单已经被母亲换掉……他的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低头转过身,脸涨得通红。
    显然,母亲还没吃饭,正坐在饭桌边翻看着杂志,等他坐下来,母亲放下杂志,“快吃吧,都凉了!”
    齐鲁头也不抬起拿起筷子吃饭,真恨不得赶紧吃完,离开饭桌。
    母亲随口问了一句:“这几天课上得怎么样,考试了么,吃力么?”
    齐鲁点头应付。
    母亲看透了他的心思,夹起一筷子鸡蛋放进他碗里,停顿了一下,“你告诉妈妈,你们没干什么吧?”
    齐鲁心跳加剧,“没有,干什么?”
    母亲笑道,“孩子,妈跟你说,人到了一定年龄都会那样,可现在你还太小,何况你还没完成学业……”
    齐鲁的耳畔嗡嗡地回响着母亲的叮咛,他也一再向母亲保证着未完成之事,因为是事实,所以他显得理直气壮。可母亲还是半信半疑,无奈,他道出了实情。
    “我真没干那事,我不是那种人,万一出了事,我可承担不起。”
    听到这里,母亲微笑道,“其实妈也是担心你,谁都从那个年龄过来过,正常的生理反应人人都有,不过可千万别弄出事儿来,不到结婚,咱们一定不犯错误……”
    “行了,妈!”齐鲁知道母亲已经相信了他,于是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,一边嚼一边问:“妈,您觉得这于童怎么样?”
    母亲想了想,“我感觉这个女孩子不错,但不知人家怎么想的,再说,你现在还在补习,她父母知道吗?”
    齐鲁大口地吃着饭菜,“妈,您满意就好,其实我没想太多,是她追我,我才不想那么早就去见她父母呢。”
母亲突然问道:“跟妈说实话,你们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?”
    “八字儿还没一撇呢,妈,今天的肉真香!”
    “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女孩子,她看上去挺单纯的,真不明白,她看上你哪儿了?”
    “是呀,可儿子我就是有这么大魅力,她还是个班花儿呢,”齐鲁说到这,自己也感到有点儿纳闷儿,“嗨,我也搞不懂,反正我没多想,我和吴江同时给她留的地址,她却来找我,没找那个榜上有名的吴状元,说来也怪,我想可能是我长得比他帅。”
    “又臭美了吧?”母亲夹了块肉放进齐鲁碗里,“光长得帅有什么用,考上大学是真的,妈这辈子最大的愿望,就是你给妈争口气……”
(待续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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